圣人設(shè)卦觀象系辭焉而明吉兇,①剛?cè)嵯嗤贫兓J枪始獌凑撸У弥笠玻换诹哒撸瑧n虞之象也;②變化者,進(jìn)退之象也;剛?cè)嵴撸瑫円怪笠病"哿持畡樱龢O之道也。④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,易之序也;所樂而玩者,爻之辭也。⑤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,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,是以“自天祐之,吉無不利。⑥
①卦:指六十四卦。象:卦象。系辭:于卦爻之后系屬其文辭,在此句“吉兇”之后“虞本更有悔吝二字”(《釋文》)。以上下文義考之,似當(dāng)以虞說為是。
②吉兇:善惡。吉,善。兇,惡。悔吝:悔難。悔,恨。吝,通“遴”,行難。虞,度。吉兇悔吝,為《易》之辭。失得憂虞,為人之事,故吉象得,兇象失,悔象憂,吝象虞。
③變化:指六爻之變化。亦即《系辭》所謂“變動不居,周流六虛,上下無常,剛?cè)嵯嘁住保柏痴撸院踝冋咭病薄_M(jìn)退:由爻之變化而產(chǎn)生。陽動為進(jìn),陰動為退。剛?cè)幔褐戈庩柖嫞杽倿椤啊保幦釣椤皑C”。
④三極:三才,即天地人。八卦有三畫,上畫象天,下畫象地,中畫象人。六爻兼三才故初二為下象地,三四為中象人,五上為上象天。
⑤居:靜處。安:依。序:次序。虞翻認(rèn)為當(dāng)作“象”。依據(jù)下文“君子居則觀其象”,故認(rèn)為作“象”為勝。然案之《系辭》,“八卦成列,象在其中矣”。成列即《易》之序也。且“齊小大者存乎卦,辯吉兇者存乎辭,憂悔吝者存乎價(jià),震無咎者存乎悔。……”此皆“易之序”也。玩:一本作“翫”,有玩味、玩習(xí)之義。《列子·黃帝篇》“吾與若玩其文也久矣”。張湛注:“玩,習(xí)也。”樂:一本作“變”,案下文“動則觀其變”,“爻者言乎變者也”,似從“變”為是。
⑥此引《大有》上九爻辭。祐:保佑。
圣人設(shè)置易卦,觀察其象而系之文辭,以明示吉兇,(陽)剛(陰)柔相互推移而產(chǎn)生變化。所以(《易》辭)吉兇,為失得之象;悔吝,為憂虞之象。變化,為進(jìn)退之象;(陽)剛(陰)柔,為晝夜之象。六爻的變動,含有(天地人)三才之道。所以閑居而依者,是卦的次序;喜樂而玩習(xí)者,是(卦)爻的文辭。因此君子閑居時(shí)則觀察卦象,而玩味其文辭;行動時(shí)則觀察卦爻的變化,而玩味其筮占。所以“自有上天保佑,吉祥而無不利”。